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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 说而无说,无说而说,如空印空

摘自《阿弥陀经要解讲记》

‘实相非我非无我,阿难不坏假名,故仍称我。耳根发耳识,亲聆圆音,如空印空名闻。’解释得非常好,我们要细心去体会。实相是真心,真心里头没有妄念,要是有个“我”,我是妄念,“无我”也是个妄念。“有”跟“无”是对立的,那一边没有了,这一边也没有。“空”、“有”是对立的,我不着“有”,不着有,你就着“空”,不是着空,就是着有,你总落在一边。所以,都是虚妄的。两边都没有,那就正确。所以,“我”、“非我”都不能说,这才叫真正清净心。六祖大师在《坛经》,不得已说了一个“本来无一物”,那个真心本性里头,还有一个本来无一物吗?有一个本来无一物,不是又糟了吗?所以,本来无一物也没有,我们要去体会到这个意思。本来无一物也没有,什么都说不上,这是实相,这是真如本性,这是性德全体的显露。但是凡夫没有达到这个境界,凡夫是一天到晚打妄想,执着这个身是我,人我是非他都执着不放。佛菩萨到世间来,要为他们说明事实真相,要不随顺众生,那就没得说了。佛要是住在真实的境界,一句话都没得说,众生怎么能开悟?所以佛要随顺众生,你们说这个身体叫“我”,我也说这是我,你们大家都懂了吧!佛有没有“我”?佛没有执着我。佛是因为你的执着,随顺你的执着而执着,所以佛没有执着,随顺你们的常识而言说,所以佛没有说。从自己心性里面,佛是四十九年一句话也没说;随顺众生,他四十九年一天都没有间断,天天在说,所以“说而无说”。随顺你说,我没说,叫“说而无说,无说而说”。无说是佛自己,佛确实一个字也没说过,我们要明白这个意思。“阿难不坏假名”,假名是世间凡夫建立的,我们要随顺他的执着,随顺他的名相,他建立这些名词术语,佛菩萨统统随顺,所以称“我”。

耳朵听到声音叫“闻”,也随顺众生叫闻。“耳根发耳识”,耳根,根是物质,接触外面的音声,明了、分别它,这叫识。识是明了、分别的意思。你能够辨别音声,叫耳识;眼能够辨别色相,叫眼识。识就是辨别的意思,也叫了别;了是明了,别是分别,明了、分别的意思。“亲聆圆音”,亲是指不是辗转听到的,是直接听佛所说的,阿难是亲自听佛讲的,不是别人传闻,这是亲聆。“圆音”是佛说法音声的圆满,这是赞叹佛说法的音声,完全从真如本性里面流露出来的,所以这个音叫圆音。“如空印空”,空有两边都不着,“说而无说,无说而说”,阿难听也是“听而无听,无听而听”,这就是“如空印空”,心地永远是清净,从来没有落一点痕迹,这叫真正的听,这叫“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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