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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 与许豁然居士书

  (前略)安士全书,觉世牑民,尽善尽美。讲道论德,超古超今;言简而该,理深而著。引事迹则证据的确,发议论则洞彻渊源。诚传家之至宝,亦宣讲之奇书。言言皆佛祖之心法,圣贤之道脉,淑世善民之要道,光前裕后之秘方。若能依而行之,则绳武圣贤,了生脱死,若操左券以取故物。(中略)

  印祖文钞中,常劝人读《安士全书》,如“复高邵麟居士书三”云:“《安士全书》,实为古今第一融通儒佛心法,详示因果报应,及修持方法之导俗奇书。宜常翻阅,庶无疑不释、无行不谨矣”。许豁然居士,是当时善堂宣讲善书者, 印祖劝其讲《安士全书》,故云“亦宣讲之奇书”也。

  安士先生,姓周,名梦颜,一名思仁,江苏昆山诸生也。博通三教经书,深信念佛法门。弱冠入泮,遂厌仕进;发菩提心,著书觉民。欲令斯民,先立于无过之地,后出乎生死之海,故著戒杀之书,曰“《万善先资》”;戒淫之书,曰《欲海回狂》。良以众生造业,唯此二者最多;改过亦唯此二者最要。

  《万善先资》:四卷。卷一、二、因果劝;卷三、辨惑篇;卷四、谨微录。辨惑篇、释生物养人之疑,曰:

  问:惟天地、万物父母,惟人万物之灵;天生异类,本为养人;禁之不杀,逆天甚矣!

  答:既知天地为万物之父母,奈何不知万物为天地之赤子?赤子之中,强凌弱,贵欺贱,父母亦大不乐矣。倘因食其肉,遂谓天所以养我;则虎、豹、蚊虻,亦食人类血肉;将天之生人,又为蚊虻虎豹耶?

  凡六辨,此其一。

  《欲海回狂》:三卷。卷一、《法戒录》,卷二、《受持篇》,卷三、《决疑论》。

  又著阴騭文广义,使人法法头头,皆知取法,皆知懲戒。批评、辩论,洞彻精微。可谓帝君功臣。直将垂训之心,彻底掀翻,和盘托出。使千古之上,千古之下,垂训、受训,两无遗憾矣。以其以奇才妙悟,取佛祖、圣贤、幽微奥妙之义,而以世间事迹文字发挥之,使其雅俗同观,智愚共晓故也。

  文昌帝君阴騭文广义节录:上下卷。阴騭文,五四四字。广义则有十万馀言。帝君生于晋,姓张,讳亚,越人,后徒蜀。兹录阴騭文如下:

  帝君曰:“吾一十七世为士大夫身,未尝虐民酷吏。救人之难,济人之急,悯人之孤,容人之过,广行阴騭,上格苍穹。人能如我存心,天必锡汝以福。于是训于人曰:昔于公治狱,大兴驷马之门;窦氏济人,高折五支之桂;救蚁中状元之选;埋蛇享宰相之荣。欲广福田,须凭心地。行时时之方便,作种种之阴功。利物利人,修善修福。正直代天行化,慈祥为国救民。忠主、孝亲、敬兄、信友。或奉真朝斗,或拜佛念经,报答四恩,广行三教。济急如济涸辙之鱼,救危如救密罗之雀。矜孤恤寡,敬老怜贫。措衣食、周道路之饥寒,施棺槨、免尸骸之暴露。家富提攜亲戚,岁饥赈济邻朋。斗称须要公平,不可轻出重入;奴婢待之宽恕,岂宜备责苛求?印造经文,创修寺院。捨药材以拯疾苦,施茶水以解渴烦。或买物而放生,或持斋而戒杀;举步常看蟲蚁,禁火莫烧山林;点夜灯以照人行,造河船以济人渡。勿登山而網禽鸟,勿临水而毒鱼虾。勿宰耕牛,勿弃字纸,勿谋人之财产,勿妒人之技能,勿淫人之妻女,勿唆人之争讼,勿坏人之名利,勿破人之婚姻;勿因私讎,使人兄弟不和;勿因小利,使人父子不睦;勿倚权势而辱善良,勿恃富豪而欺穷困。善人则亲近之,助德行于身心;恶人则远避之,杜灾殃于眉睫。常须隐恶扬善,不可口是心非。翦碍道之荆榛,除当途之瓦石;修数百年崎岖之路,造千万人来往之桥。垂训以格人非,损赀以成人美。作事须循天理,出言要顺人心。见先哲于羹墙,慎独知于衾影。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;永无恶曜加临,常有吉神拥护。近报则在自己,远报则在儿孙。百福骈臻,千祥云集,岂不从阴騭中得来者哉!”

  这种警世文字,今人不易读到,所以把它抄下来;同时、读过之后,才能知道  印祖劝人读此文的所以然。如有未了,请看《安士全书》中的阴騭文广义可知。

  又以修行法门,唯净土最为切要,又著《西归直指》一书,明念佛求生西方、了生脱死大事。良以积德修善,只得人天之福,福尽还须堕落。念佛往生,便入菩萨之位,决定直成佛道。前三种书,虽教人修世善,而亦具了生死法;此一种书,虽教人了生死,而又须力行世善。诚可谓:现居士身,说法度生者。不谓之菩萨再来,吾不信也!(中略)

  周安士长者,于清、乾隆四年(西纪一七三九)正月,香汤沐浴,与家人诀云:“将西归”,谈笑而逝,异香满室。时年八十有四。

  《西归直指》:卷首,像赞传图,卷一、净土纲要,卷二、疑问指南,卷三、启修杂说,卷四、往生事略。

  居士传,系乾隆间,苏州、长洲进士彭绍升,博览群书之暇,採自汉至今之大忠大孝、清正廉洁、有功名教、深通佛法者,录其入道修证之事,兼载发挥佛法之文。人有数百,书成六册。

  居士传:五十六卷。起自汉之牟融,终至清之周安士、知归子(即作者),正传计二百二十六人。卐续一四九。

  三教平心论,系元学士刘谧所作。先明三教并是劝人行善,不可偏废;次明极功浅深不同;后广破韩愈之说,并欧阳、程、朱之说

  此论二卷,大正藏第五十二册(七八一——)。中华藏第二辑線装第三十四册。

  论曰:“……隋、李士谦之论三教也,谓:佛、日也,道、月也,儒、五星也;岂非三光在天,缺一不可;而三教在世,亦缺一不可。虽其优劣不同,要不容于偏废欤……”序云:“……孤山圆法师曰:三教如鼎,缺一不可,诚古今之确论也……”

  释氏稽古略,以历代纪年为纲,儒释事迹为目;自伏牺至明末以来,国家之治乱,佛法之兴衰,信毁之罪福,修持之利益,祖师法言,高僧行实,并及出格忠孝,至极奸恶,皆录其大端,使人展卷便知法戒,端坐旷观古今。岂徒有益于修道之士,而实为读书论古者之袖里奇珍也!(中略)

  四库总目云:“释氏稽古略四卷,元、释觉岸撰。觉岸,字宝洲,乌程人。其书,皆叙述释氏事实,用编年之体,以历代统系为纲,而以有佛以来,释家世次行业为纬。始于太昊庖牺氏,终于南宋瀛国公德祐二年(西纪一二七六)……书成于(元)至正初(西纪一三四一——),中山李桓为之序。觉岸记诵该博,故所录自内典以外,旁及杂家传记文集志乘碑碣之类,多能搜採源流派别,详赡可观。惟于列朝兴废盛衰,绝无关于释氏者,亦复分条摘列,参杂成文,示免伤于枝贅。且据藏经所记:佛生于周昭王九年,既欲甄叙宗门,自当断以岁为始,顾乃侈谈邃古,远引洪荒,于体例亦为氾滥。又、唐代纪年于昭宣帝后,别有“少帝濮王紃”一代,谓为朱全忠所立,年号天焘,旋復被鸩。求之正史,全无事实,尤不知其何所依据?然其援据既富,亦颇有出自僻书、足资考证者,其于丛林古德记莂,亦多考覈详明,备徵典故,录存其说,未始非缁林道古之一助也。”

  稽古略续集三卷,大闻幻轮编,始自元、至元元年甲子(西纪一二六四,即南宋理宗景定五年),至明熹宗天启七年丁卯(西纪一六二七)止。

  禅宗一法,惟令人真参实悟,故所有言句,皆无义路,不可以凡夫知见、作文字义理领会。若非亲近明眼善知识,及用拌命死心一番工夫参究,必不能顿明自心。心既不明,必不解祖师意旨。切不可依文解义,学口头禅。譬如山野小民,妄号帝王,罪必灭族!凡稽古略、居士传、及一切语录中机锋转语,切勿妄会。

  宗门的机锋转语,不可依文解义,前已说过,参阅三三二页“与泰顺林枝芬居士书二”之末,可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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